偏偏从前他攒的那些私房都补给了女儿,实在没有多的银钱,这本就让他觉得难为情,如今哪里会收魏佳伶的银子?
魏佳伶却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含笑道:“这是女儿的一番心意, 您可不能拒绝,平素拿这些银子买酒吃或在外交友宴客,想必都是够的, 至于您的俸禄加家中私产, 养活哥哥姐姐他们是绰绰有余, 这金子啊,您就好生收着, 可别告诉额娘,不然只怕又要被她卷着补贴娘家和姐姐他们了。”
有些话虽然魏清泰虽没张口,但她也能猜到。
魏清泰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到了最后只能道:“臣,多谢常在。”
金子虽收了下来,但他却有自己的打算,这些东西他好生替女儿攒着, 来日女儿为难时再想法子送进宫便是了。
魏佳伶站在廊下, 看着魏清泰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这才念念不舍回屋。
木槿见状免不得劝慰几句:“常在您别伤心,以后这等机会常有了,若您有了身孕,还能请家中女眷进宫陪您几个月了,从前宫中也是有过这样先例的……”
魏佳伶笑道:“这也难怪后宫中人人都要争宠。”
接下来的几日大雪不断,白日下,晚上下,积雪压的景仁宫东偏殿一棵海棠树都倒了,树枝压垮了东偏殿半间屋子。
这事儿本不稀罕,可牵扯上故去的秀贵人就带着几分诡异色彩。
有人说当初高僧做法没能压住秀贵人的亡魂,秀贵人这是回来寻仇了,不然为何景仁宫别的地儿都好好的,偏偏她生辰时种下的海棠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