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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常在刚趿了鞋子下床,就见着皇后缓缓走了进来。

皇后比皇上年长一岁,替皇上生儿育女,操持后宫,看起来比皇上还略大几岁,生的是五官端庄,哪怕一身素色,不显富贵,却仍旧能瞧的出中宫气派来。

裕常在刚蹲身行礼,就被皇后扶了起来:“如今你正病着,好生歇息,不必讲究虚礼。”

随着皇后话音落下,她身后便迎出两个宫女搀着裕常在躺下。

后宫之事虽繁琐,皇后做不到事必躬亲,但大大小小的事儿还是知道的,不然今日也不会走这么一趟。

皇后有心给裕常在撑腰,可不管皇后怎么问,裕常在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没事儿。

也怨不得裕常在这般小心谨慎,实在是舒嫔与皇后之间有些渊源,富察一族与纳兰一族有几分交情不少,如今舒嫔的姐姐乃是皇后胞弟富察·傅恒的妻子。

这让裕常在觉得,就算贤明如皇后,断然也没有胳膊肘朝外拐的道理!

皇后清楚裕常在向来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想着正是因为她这般性子,所以别人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还隐忍不发:“……本宫与舒嫔虽沾亲带故,可身在紫禁城,本宫先是中宫皇后,再是皇上的妻子,最后才是富察一族的女儿,你若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不肯说,便是本宫想帮你也无从下手。”

裕常在微微一愣,可依旧脱口说无事。

这下,她身边的丹泉倒是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地,哭着道:“还请皇后娘娘替我们家常在做主啊!舒嫔娘娘……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丹泉是个忠心护主的,一五一十将裕常在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道了出来,比如舒嫔是怎么给裕常在立规矩的,比如舒嫔是怎么派人与内膳房、钟粹宫各地儿人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