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他的神色从容平淡，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周长浩有一瞬间的迷惑，在想，是不是秦牧错怪人了？但他一想到秦牧告诉自己的一些事情，他就浑身冰凉，看白羽的笑都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是初入这行的周长浩，恐怕会露出什么异样，让白羽察觉，可他先是在陶然那里呆了两年，后来又跟着秦牧，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了，所以，即便他心里再多情绪变幻，面上也是不丝不露。

“这样啊，”周长浩了然，然后说道：“行，那你去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诶，周特助，”白羽似乎是突然想到似的，说道：“这几天怎么没看到黎总？”

周长浩的心沉了沉，果然像秦牧说的一样，白羽在打听黎渊的消息。

“哦，”周长浩声音低了几分：“黎总住院了。”

“住院了？”白羽很惊讶。

“没错，”周长浩看左右没人，就跟他小声说道：“黎总前几天去机场接机，出了车祸。”

“出了车祸？”白羽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喜悦，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凝重，眉头也皱了起来，眼里满是担心：“严重吗？”

“还好，”周长浩也是一脸庆幸：“都是一些皮外伤，但秦……他男朋友不放心，非让他多住几天，所以，这几天我就把文件都送到医院去。等黎总处理好了，我再拿回来。”

听到黎渊只是一些皮外伤，白羽有些遗憾，但同时他也有些疑惑：“黎总出车祸了，怎么公司里却没人知道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总该去看看他才是啊。”

“黎总说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公司里只有江总和简总，还有我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但你不要告诉别人。”周长浩叮嘱完，又说道：“我看最近一段时间，黎总老是去你那儿，你俩年纪差不多，又聊得来，如果有时间，你就去医院陪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