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多次进过江理实验的办公室,被多位老师训斥过,如今的场面她倒是从来没见过。
“姐。”时澄阳叫了一声。
时澄月站到林一砚身边,拉拉他的衣服,才想起自己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无名火。她倏忽把手松开,那句“我弟怎么了,苗禾怎么了,你怎么也在这”就将将卡在唇齿间。
镇定自若地转过头去,权当自己本就无话可说。
林一砚眼睑半敛,时澄月的校服外套绑在腰间,内搭的白色卫衣袖子被她微微上撩,腕骨若隐若现。柔软微凉的棉质布料蹭过他的手臂。
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垂落腿侧的手指无可抑制地蠢蠢欲动。
抬手。
一瞬屏息,他的两指微屈,捏住她的衣袖,很轻地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
像触碰到一捧草间坠落的露水。
只要再往下一点,就一点,他便可以勾到她的手指。
林一砚想起,他们只牵过一次手,在那场无所顾忌、暑气浓滞的运动会。
时澄月偏头看他:“干嘛?”
林一砚用带着鼻音的声线做答:“没干嘛。”
“那你为什么拽我?”
“因为你不拽我。”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
时澄月还要和他继续对话,就被老师打断:“是时澄阳的姐姐对吧,你们妈妈跟我说过了。”
时澄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