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一砚对她的了解, 她此时应该晃着小尾巴骄傲地来一句那当然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精打采到根本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
想了想, 林一砚问:“怎么了?”
时澄月声音低低的:“成绩也没有很好, 没什么进步。”她长叹一声, 肩膀不由自主下垂, “可能出厂设置的时候上帝就给了我这笨蛋这么点水平。”
林一砚嗤笑:“你怎么可能是笨蛋, 哪家的笨蛋一个学期就能从倒数考到年级中游。”
时澄月跟他犟上了:“那整整一个寒假过去了, 我就进步了两三名,才区区两三名。”
她甚至夸张地伸出手指比划,以此表达自己对这个成绩的不满。
“就这么点分数,只能说明我太笨了。”
“要不从别的地方找找原因?”
时澄月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他是说,让自己不要反思吗?
“遇事不决先找别的原因,想想外界什么因素干扰你了,如果实在没有,那可能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可能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太认真了,时澄月起先以为他在开玩笑,后来发现他是来真的,可是怎么会有人说得出这种话。
遇到事情不应该先反思自己吗?
时澄月打趣:“那你为什么从年级第一掉到了年级第十一?是因为我每天来烦你所以你没时间学习了吗?”
林一砚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你这次怎么不从外界找因素了?”
她仰起头的时候,恰好和林一砚四目相对。林一砚眸光一动:“你冰淇淋化了。”
手指上淌过黏腻冰凉的浓稠液体,时澄月低头发现还真是,她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纸巾,发现自己没有带纸巾后又急急忙忙叫祁嘉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