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月不是第一次因为考试作弊而在教务处罚站,可是这次却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时澄月,怎么又是你。”黄忠实吹了吹茶,白色的热气晃晃悠悠地往上抛。
时澄月也想问,才不过几天,为什么自己又来了教务处。
黄忠实又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刘家凯:“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什么班的人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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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上期末考试的这两天时间里,全校停止晚自习,放学时间提早到四点。
时澄月从教务处出来的时候,天边晚霞烧得正盛,整个学校笼罩在一片橙红的霞光中,刚拖过地的走廊地板如一面澄澈的镜子,树叶晃动的影子像漂浮在澄澈海面上的动图。
四班的教室前后门都锁了,钥匙应该是在值日生手里。
时澄月推了两下没推动,近乎泄愤地踢了一脚,最后走到前门窗口处。窗户没锁,下面夹着张纸条,看字迹应该是郑冉冉给她留的:兔子,前后门都关了,我把这扇窗户给你留着,你可以从这里跳进去,出来的时候记得关一下窗。
时澄月推开窗户,撑着窗沿跳进去。椅子都倒扣在桌子上,值日生大概是刚拖过地,地上湿滑,时澄月翻窗的时候本就心不在焉,一落地就直接滑了一跤,整个人跪在地上。
她庆幸地想,还好教室里没人,不然又可以被调侃五分钟了。
时澄月收拾好书包,又从窗户上翻出来。
膝盖上大概是擦破了皮,摩擦着粗糙的校裤布料有些疼,她把右腿的裤子卷到膝盖处,冷风一吹,更疼了,又只能悻悻放下。这个点,学校里没什么人了,连猫猫们都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
时澄月抽抽鼻子,觉得此情此景下的自己还真挺可怜的。她一瘸一拐地往校门口走,想想觉得这些人没劲,觉得学校也没劲儿,最后又觉得傻乎乎的自己才是最没劲儿的。
低头沿着地上歪歪扭扭的线走着,后衣领被人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