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想吃冰淇淋啊!
小卖部离大礼堂更近一些,时澄月能更加清楚地听见里头文艺汇演的声音,当时正在放一首闽南歌,时澄月听着这旋律还挺好听。
她往手上哈了一口气,想撕掉冰淇淋外壳的那层包装,但手太冷了,动作迟缓,怎么撕都撕不掉。
林一砚偏头看她在那里一顿猛操作,轻叹一口气,拿过冰淇淋,帮她撕开。
等他递给时澄月的时候,她刚要说声谢谢,脑袋上柔软的触感随之而来。
卫衣后的帽子被他顺手拎起,干脆利落地套上了她的脑袋。他的手还带着点温度,掌心跟帽子一起拂过自己脑袋顶时,她甚至能感受到额前的刘海晃了晃。
时澄月咬了口冰淇淋,把试卷塞给林一砚:“帮我看看。”
林一砚接过试卷,借着一路上的昏黄路灯,看清时澄月做错的那道题。
看着看着,他突然一笑:“辅助线也不添,你这瞎猫到底是怎么撞上死耗子的?”
时澄月凑过头去,他没在看自己不会的那道题,反而在看上面一题。
瞧这语气,明晃晃的嘲笑。
“反正我答案是对的!”她负隅顽抗。
林一砚挑眉轻哼,估计是批卷批到后期累了,廖卫峰没时间仔细看,粗略瞅一眼答案正确就打了个勾。
行吧,他可不敢和时澄月硬刚,反正最后输的总是他。
林一砚看着那道时澄月不会的题。
“这题就是——”
声音戛然而止。
后颈被一道冰凉的触感贴上。他僵硬地回头,发现时澄月的手不知何时贴上了他的脖子,和那点落在他脑袋和脸颊上的雪粒相比,微不足道,却愣得他足以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好冷。”时澄月堪称倒打一耙的个中高手,“为了表示你刚刚嘲讽我的歉意,你必须给我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