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一声气。
有些事情不想就过去了,可是一旦细细斟酌,那扩散出来的想法就无边无际了。就像上一秒,她还在为自己数学考了八十八分这一喜报而兴奋,下一秒她又想到这份试卷简单得要命,自己努力了这两个月算是白费。
“时澄月考的怎么样?”后头大剌剌响起一声问句。
时澄月还以为有人叫她,回头的时候恰巧看见田鑫泽和蒋凯承走进来,两人显然是在对话,时澄月一看到这俩人就知道后头跟着的一定是林一砚。
小卖部的门帘被一双手挑起,冷白肤色的手指修长分明,抓着那门帘,声音比肤色还要冷上一点:“人家考多少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知道?”田鑫泽非要在他雷点上蹦跶。
林一砚绷着张脸,冷冷淡淡往里走,肩膀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撞过田鑫泽和蒋凯承的肩膀,一人一边,结果没撞过去,他倒是往后退一步。
田鑫泽和蒋凯承没憋住那声笑:“砚啊,今天怎么这么虚。”
过不去就不过了。
林一砚侧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是,不就考得没合你意吗,发什么脾气。”
林一砚打开冰柜,拿了瓶可乐:“我就是不爽。”
“不爽什么啊?”
冰柜门还大剌剌敞开着,林一砚回头的瞬间,冰柜里冒出的冷气儿直直打着他冒着细汗的脖颈。
他就这样和时澄月打了个照面。
她手里拿着包拆开的薯片,手肘里还夹着瓶旺仔牛奶。小卖部白炽灯从上而下打在她脸上,显得更白。
大白天见鬼倒不至于,只是林一砚没想到这个点还会碰到时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