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的人只会歆羡、赞叹皇帝对郡主的宠爱和赏赐,而政治嗅觉灵敏的人,内心却翻江倒海起来。
从此刻开始,这场宴会无论呈上什么珍馐佳肴,无论夜空中的烟火有多么绚烂美丽,在场大多数人早已没了心思品鉴欣赏。
临安郡主又恢复成她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冷漠又残忍地观赏着自己被搅得一塌糊涂的生日宴。
这场宴会是怎么散场的许清元已经记不清了,神奇的是有些人在事后提起那场宴会时,将其描述的美轮美奂,多么多么难得一见。但在另外一些人那里,这场宴会却成为了绝妙的攻讦皇帝和临安郡主的工具。
许长海跟她说,宴会次日的朝堂上,就有无数言官参奏,一说皇帝违背祖制分封食邑,二弹劾临安郡主不识大体,贪享尊荣。
皇帝在朝上大叹三声,提起为平夷族战死沙场的弟弟礼亲王。
兄友弟恭的皇帝出于补偿心理给予侄女不合规制的赏赐尚可谅解,但郡主作为小辈如何能坦然接受?
大部分言官纷纷把矛头对准了临安郡主。
许清元再次感慨曹佩说的真是没错,她对朝堂的复杂程度,设想的还远远不够。
或许是这件事情间接刺激到了她,许清元开始着手准备培养自己的力量。
最要紧的是必须锻炼脱雪和方歌的综合能力,让她们成为自己真正的心腹。因此许清元花费许多心力,抽时间教导他们功课,并刻意锻炼她们的办事能力,两人被她折腾的苦不堪言,脱雪因为跟她熟一些,偶尔还抱怨两句,但方歌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