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愤恨的眼神,许清元面色无波地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屑于和你这种卑劣小人说话。”卢稷大着胆子呛声,不过碍于狱卒手里的鞭子,尾音却声势渐弱。
许清元眼神一转,稍稍抬起下巴,用隐含不屑的眼神对他道:“你的解元也是作弊得来的,何必假作清高。”
或许是她的态度刺激到了对方,卢稷声嘶力竭地反驳:“你胡说!我是堂堂正正考出来的解元,你才是投机取巧!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我今日才算明白。”
“那你的试贴诗是怎么回事?又该如何解释你父亲与尹维明明私交甚笃,表面上却装作不和的事?”许清元不理会他的辱骂,继续激话。
“你懂什么!父亲和尹伯伯乃君子之交,只是怕其他人说他们同为考官备选却过从甚密,所以才装作不熟的样子,用心何其良苦,谁想到还是被你这种无耻小人利用。”卢稷含恨道。
或许他心中已经认定这就是事实,因此格外义愤。
许清元被他的天真逗笑,心中最后一个疑虑打消,这桩案件在她这里算是正式办结。
她起身缓步离开,狱卒立马上前引路,态度殷勤。只留下扒着牢门的卢稷,紧紧盯着许清元的背影,双目充血。
离开北邑省的最后一晚,许清元和艾春菲决定上酒楼奢侈一把,她们点了一桌子的菜和半壶米酒,喝的醉醺醺,口齿不清了还说个不停:“等我明年一定考中举人,然后去京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