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隋:“这一回不可能再……”
林莘陆忽然笑了。
他的声音一向好听,笑起来更是如同泉水汩汩,让人脑海中浮现雪峰上的霜月。
只是这三年,他罕有笑过。
他埋葬了过去带有稚气的自己,挂上一副冰冷的面具。
此时这开怀笑声,几乎像是枷锁破碎,又像是面具皲裂,莫名让钟隋微微皱眉:
“林上将觉得这很好笑?”
“不好笑吗?”林莘陆说,“你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为了他的遗愿。可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话带笑音,却隐含寒凉:
“他不是为了一场战争而生的。就算他因为暗液复活,也不该是为了战争的名义回来,更不能假设他的想法永远都和曾经一样!”
“如果江星鸿愿意去,那我就陪着他。”林莘陆说,“如果他不愿,那没有人能要求他去。”
他说:
“钟教授。我知道你曾经帮了哥哥很多,但是……”
“你还是不了解他。”
“是啊。”钟隋语气冷硬起来,“我自然是不如你的。”
“毕竟,你死皮赖脸地跟了江星鸿那么多年,我怎么能比得上?”
“钟教授过奖了。”林莘陆说,“和哥哥从小就认识,是我们的缘分。为了把握住缘分,自然要付出努力。”
“我之前一直有猜想,只是没有证据。”钟隋冷冷地说,“从立场上说,我们是盟友;从感情上说,我们则是敌人。”
“钟教授才看出来吗?”林莘陆说,“我从来没有掩饰过我的心思。”
他认真地说:
“我早就喜欢上江星鸿了。或许,比你更早。”
林莘陆这会儿大概心情平复,声音甚至带了点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