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莘陆并不是没有反应。

伴随着小狗的那一套动作，他此时人还在店里，但是灵魂已经抽离身体飘飞上升，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又感觉心跳猛然加剧，几乎要跃出胸腔。

原来，知道了以后，是会不一样的。

因为身份不同，视角不同，看着小狗，他只会觉得可爱，会想起江星鸿曾说过的话，会想象如果他还在，两个人一起做小狗的监护人，会是什么样子。

但在那一天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就像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欲念终于得到释放，从此便铺天盖地不可收拾，将他与对方存在的空间层层包裹，让他一层层更深地沦陷。

林莘陆轻轻吸了一口气。

手背上，那种来自小狗鼻尖的凉意依然残留，他只觉得肌肤上浮起一阵颤栗，血液如岩浆般沸腾滚烫。

似乎是见他没说话，小狗焦急地将爪子按在他的手背上，罕见地汪汪叫了几声。

林莘陆翻转手背，一把抓住了小巧的狗爪子。

他握住它，抬起。

而后，合拢掌心，轻轻地贴在脸颊上。

江星鸿傻眼了。

小鹿这这这干嘛呢？

为什么要突然抓住他的爪子啊！

还贴在脸上！

他刚刚还在地上跑过呢！

但好在对方只是一瞬，便松开了他，嘴角漏出一线笑意，眨眼间便回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小鹿：

“小白，你是想要那边的东西吗？”

见到林莘陆这副样子，江星鸿不知为什么忽然松了口气。

就在刚刚，他被对方抓住爪子，贴上脸颊的一刻，他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就好像有什么他难以捕捉的痕迹默然偏离轨道，脱离控制，又好像有什么隐藏于深沉冰渊的情绪无声涌起，蔓延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