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他二人之间拉锯,良久后,长孙期才冷声问:“你同意了?”
于归眼底闪过心虚,脸色苍白但语气坚定,“我虚长皇上几岁,我早该成亲了。”
他话音刚落,长孙期便一口咬在于归脖颈上,用力之大,就连极能承受痛意的于归都不禁咬紧了牙关。
长孙期咬完后嗤笑一声,伸出湿热舌头舔了一下,问:“疼吗?”
于归忍受着脖子上的又疼又麻的触感,像个木头人,静默摇头。
他原准备了好多话想同长孙期说,他想说自己今年已有二十七了,再不成婚,恐怕就成不了了。
长孙期语含嘲讽,缓缓道:“朕还以为你不会疼……”
他的话语像枷锁一般,烙在于归灵魂深处,“你听好了,朕绝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成婚。”
于归扯起紧抿着的唇,露出比哭还苦涩的一笑,身子一点点地变冷。
当晚,于归没能离开皇宫,长孙期命令他暖床。
此时已值暮春,早已是暖意融融,何须暖床?
于归无奈不已,只得褪下外袍,乖巧顺服地爬到龙床上,和拢中衣暖床。
他睁着眼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帘,半丝半毫睡意也无。
不远处,长孙期正对着烛火看剩余的折子,时不时会抬眸深深地扫他一眼,每当此时,于归都会心头一紧,攥紧拳头。
半个时辰后,长孙期起身行至榻边,低头看着于归。
于归连忙掀开被子,起身下榻。
“床暖好了,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