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阳光刺过纱窗,空气中有细微的灰尘在飞舞,卷宗室终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慕容安似乎也发现了他的焦虑,皱眉道;“跟我来。”
慕容安带着他从偏门出去,绕到了大理寺的后。庭,后。庭是间小四合院,其中一间是茶水糕点供应室,倒是个僻静之所。
向余笙就着慕容安替他倒的茶,微呷一口,这才放下茶杯,回视静静待他发言的慕容安。
若放到往常,慕容安一直都是向余笙的得力助手,再复杂的案情,只要摆出来同慕容安说上一番,脉络便能清晰可见。
只不过他现下喉间梗塞着的事实是难以启齿,向余笙握着手中的茶杯,紧了又松,端起又放下,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慕容安倒是个善解人意的,也不开口催他,只是就着刚翻出来的卷宗看了起来。
待他看到第二页时,向余笙终于开口了。
“我母亲她怀疑我是个断袖。”
慕容安抬头望他。
“她正在择人家,改日便上门为我提亲。”
向余笙愁得双眸尽是疲惫,抬头揉了揉眉心,便小心翼翼地看慕容安的反应。
慕容安面色毫无波动,仅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想成亲?”
向余笙一口气憋在胸膛,看向慕容安的视线幽暗不已,心中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无奈,他叹道:“我只是不想耽误别人家的姑娘。”
“确实。”慕容安点了点头,竟垂眸喝琦了茶。
向余笙见他这副淡然模样,心中不知怎地寒了一下。
“你怎生不问问我,我是不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