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冷哼了一声,“朕对丁酉此人略有耳闻,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草包,就凭他,还想中举?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次犯事的丁酉,是为考科举于小住丁府的丁泽的亲侄子。
丁家二公子已逝,丁家大公子又是个病秧子,整个丁家是阴盛阳衰,眼看便要绝后了。
这丁酉身为丁泽亲弟弟的儿子,为人油滑,入京后,便将丁府当家做主的人都哄得心花怒放。
时日久了,丁府上下的仆人都把他当成了二主子,恭维异常,且都盼着丁泽把丁酉过继成丁府公子。
届时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丁府是真想护着这丁酉。”方正清抬头看了看太阳,担忧道:“快天黑了,大理寺的官差连门都没能进去……”
按理说,大理寺经手的都是大案子,只要大理寺想查的官员,就是再位高权重的官员,都会好好地将人迎进去,回头再做商议。
丁府倒是胆大,竟直接命人死守府门,不肯让官差进去。
长孙玄眼眸暗沉,脸色不霁,“丁府在京城胡作非为惯了,这些年,不知以权谋私,摆平了多少事。”
提起丁泽,长孙玄满脸厌恶。
方正清垂眸,用茶杯盖拂去水面上的茶沫,淡淡道:“与丁家有关系的人太多了。”
“光是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就有十二个人的儿子娶了丁家女儿。”
更别提那些数不清的小妾。
长孙玄虽想整顿此种现象,一时也无能为力,他刚登基,绝不能动摇了朝堂根本。
长孙玄厌恶道:“娶那么多女人,是种马吗?”
“……皇上,请慎言。”方正清无奈道:“这话要是被朝臣听见了,恐怕又要与你论礼了。”
长孙玄矜傲地微抬下颌,伸手过来覆在方正清的手背上,眼中蓄着深深情意,“那群老匹夫,自己不纯洁,还妄想拉朕下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