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清身子骨病弱,常年手脚冰凉,每每晚间长孙玄会将他的手脚缠住,一直捂到二人体温相近。
若是单纯捂着也就罢了,到底人在壮年,腿间的那只脚捂着捂着热了竟也不安分起来。
这种隔靴搔痒的事,每每惹得他睁开眼看,只对上方正清闭目无波的容颜。
只因南宫未提点了一句,“若要他长命,你能忍则忍吧。”
长孙玄并非纵欲之人,没方正清之前,他军法严明,绝不招妓。
这回也是说禁欲便禁欲,不再日日缠着方正清做些羞耻事。
纵使忍不住了,他也只肯让方正清用手帮他,却从不让方正清发泄出来。
此外,还有件事。
方正清既已从前朝权臣变作了后宫男宠,他在皇宫中行事便愈发肆意起来,他常常于众臣面前晃悠,时不时就在散朝时逮住一个大臣与他论政。
常是他单方面将其余大臣讲得哑然无声,他便无趣地甩着袖袍离去。
夜里,长孙玄总是梦见方正清化作一只蝴蝶、或是一只白鹤飞走了。
他总在半夜间惊醒,用炙热的眸光看方正清的脸颊,看得久了,他便偏头在方正清唇上落下一吻。
方正清一直在暗地里跟他生闷气,实质更多的是懊恼和愧疚。
他虽不后悔回到长孙玄身边,却也从未想过要让长孙玄背负世间骂名。
方正清时常欲用手去触碰天上遥不可及的阳光,一转头,却只见自己像金丝雀般被困在大周最豪华的牢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