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见了向余笙不到三日,京城上下都知晓了那日搬进后宫之人,便是旧朝丞相方正清。
长孙玄苦心孤诣地用这种方式,将他二人的关系隐秘地昭告天下。
宫城外的百姓把这件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宫城内可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大臣们都只当长孙玄是图个新鲜,可随着年月日长,众人开始慌了。
特别是那些白眉须发的朝臣,见不得长孙玄断了皇室香火。
就连告老还乡了的老臣,都颤颤巍巍进了宫,于殿外长跪,老泪纵横,指着方正清,一口一个妖孽惑主。
方正清吃着长孙玄为他特备的甜点,闻言不禁抬眸去看铜镜,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细细地看。
长孙玄自后拥住他的肩膀,铜镜中的一双璧人几乎贴在一处,如同一副极美的画卷。
“阿清,你真好看。”长孙玄的手顺着他清俊的眉目往下细描。
方正清素来有自知之明,他最多称得上是眉目如画,离妖孽惑主还隔得远。
也就是长孙玄惜得将他藏在后宫,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事陆陆续续闹到了年关,大臣又寻到了年关宗庙要祭祖的理由,要求长孙玄将方正清驱逐出宫,不然他们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这回,他们不仅在朝堂上与长孙玄引经据典地论礼,又寻到了长孙玄的亲舅舅、大学士慕容贤哭诉。
只是这素来通晓经史子集的慕容贤,竟一反常态地装傻充愣,是一问三不知,不对后宫中那妖孽惑主的人做任何责备。
且自那以后,慕容老太太便整日往后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