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本就是巧舌如莲,可颠倒死活,加之长孙玄请的这几位更是其中佼佼者,逻辑严密,又不乏幽默,众人听得来趣,便回家呼朋唤友而来。
这日,以淮南王方圆府为中心,向外扩散的几里人家都闻讯而来,场面好不壮观。
就连慕容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慕容昭都按捺不住,偷偷从侧门溜出来,混迹于人群之中凑热闹。
被慕容安抓到之际,她正听得来劲,自知理亏,只得讪讪道:“兄长,我错了……”
慕容安眼无波澜,淡淡看着她,道:“你怕什么,父亲今日不在家,就特许你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慕容昭这才送了一口气,嘟嘴道:“什么嘛,原来兄长也是来凑热闹的。”
“唉,兄长,你可来晚了一步,三王连南宫大夫的面都没见着,只把一个断了指的手下留在这就走了。”
慕容安置若罔闻,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长孙玄的背影看。
慕容昭用手肘顶了一下慕容安,凑过去咬耳根讲悄悄话,“不过,堂兄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三王的脸,会不会有人说他别有用心?”
“唉……”慕容安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摸了摸慕容昭乌黑亮丽的发顶,道:“你以为父亲去了何处?不出三日,朝局定会有所改变。”
慕容昭一愣后,轻哼了一声,道:“朝堂怎么变化与我一介女流有何干系?我就乐得听书罢了。”
几日后,果然如慕容昭所言,三王居然各自领兵往后退了十里。
撤退并没有停滞,三王的军队愈退愈远,尤其是肃亲王,几乎快要退出了京城地界。
这次当街说书时间以及后续产生的影响,后被载入史册,称之为“评书戏三王”。
有人分析,三王之所以这么做,除了罹患疫病需要求助淮南王府的南宫大夫外;也跟丞相方正清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