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药进来的南宫未正好撞见,他将药递给长孙玄,细心嘱咐:“药有点烫,等冷了些,你想办法将药都给他喂下去。”
南宫未顺道揪住不识趣的影卫的后领将人提拎出屋,那影卫泄气地看着南宫未,唏嘘道:“王爷这是何必呢……他等了那么多年,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都替他感到可惜。”
南宫未哭笑不得,“又不是你要当皇帝,你感叹还挺多。”
影卫梗着脖子不说话,其实这么些年,跟在长孙玄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边关多疾苦,长孙玄与士兵同吃同住,受了无数的伤,品了无尽的苦,守着边关到头来,还落了个杀神煞星的称号。
这次戴战功回京,可以说是天赐良机,但长孙玄却抛下众人,屈居在这所无名小院里,王府旧人为他感到不值。
南宫未撑着额头微抬下颌指了指室内,淡淡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对王爷而言,眼中人才是最重要的。”
下了一夜雨后,春光明媚的天空一晴如洗,天际线处挂上了七彩虹桥。
和煦春光透过窗户投射至方正清榻上,长孙玄正用手掐住沉睡之人的下颌,然后吻上他的唇,将药一口口哺过去。
南宫未莫名看得脸热,他唤住影卫装作无意识地问:“杜央杜副将军在做什么?”
“杜将军在府中主持大局,但属下见他……”影卫似乎在寻找形容的话语。
南宫未一挑眉梢,道:“他怎么了?”
“属下觉得他不怎么高兴。”
南宫未扶额,心道:王爷走得潇洒,将烂摊子留给了杜央,杜央又天性木讷,面对那群油嘴滑舌的老油条大臣,定是只会冷脸瞪眼,当然是气得不轻。
……
方正清终究是挺过了危险期,只是他醒来时,已是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