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贤叹道:“皇宫的一部分守卫被换了,丧龙钟响后,我们才得以进入皇宫。”
一众老臣进了皇宫后,满心以为长孙霖是被谋杀了,但却连他的尸体都没瞧见。
慕容贤脸色惨白,“玄儿,这……皇上若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你……”
长孙玄心一跳,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眼神黯了一瞬,嗤道:“这姓长孙的又不是只有本王一个。”
慕容贤一口气哽在喉咙眼,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大内侍卫已经去找皇上了。但恐怕不出一日,皇上‘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大周,藩王要奔国丧,定会蠢蠢欲动。”
长孙玄身为淮南王亦应当有封地的,但他自六年前被派去边关守城后,一直未能得到召见,这封地之事便耽搁下来,无人再提。
如今形式大变,长孙霖突然“驾崩”,其余亲缘关系疏远的亲王都在封地,皇城中就只有长孙玄这么一个冠以国姓的王爷杵着,难免会有人想浑水摸鱼。
慕容贤顺着花白的胡子,手抖得厉害,“玄儿,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长孙玄沉默半晌,回了一句,“名不正而言不顺。”
慕容贤走后,又有人来了淮南王府,希望求见淮南王,一辆辆马车在夜色遮掩下原路返回。
管家统一回话:“王爷忧思过度,早已睡下,不便见人。”
与此同时,王府后门打开,披着偌大黑袍的长孙玄神色不明,他纵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半个时辰前,他得知了方正清确切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