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他随手将信笺搁在桌案上,耳闻得脚步声渐近,不抬眼地道:“丞相那边有消息了?”
“……王爷。”脚步声骤然顿住,杜央的声音略有尴尬。
“嗯?”
杜央无奈地拿出那封信,交于长孙玄,道:“是太后的信。”
长孙玄蹙眉,眉宇间嫌恶难耐,“怎么又是她?”
杜央耸耸肩,面不改色道:“谁叫你勾引了她,就跑到边关去了,她写的信你一封都没回,此时怕是听说你回京了,便巴巴地又送了封信。”
“本王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谈儿女私情的。”
杜央:“……”是谁三天两头乐此不疲地给丞相写信?
“烧了吧,要是被阿清发现本王同她通了信,本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央诧异道:“丞相远在京城,怎会发现?”
长孙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描金兽首上,一点轻响,“丞相不在,本王更是要守身如玉了。”
“……”杜央识趣地退下了。
杜央回营帐时,迎头正碰上南宫未走出来,他身后还背着一个小药箱。
杜央抓住他的手腕,皱眉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南宫未揪住袖子反问:“带我去找军营里最快的马匹,我有……个病人发病了,非常急。”
“你一直在军营中待着,哪的病人要舍近求远来找你?”
南宫未的眸中闪过急色,负手望着他,破罐子破摔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月色之下,杜央长叹一声,牵住他的手将人带到一匹黑色的马面前,道:“骑上这匹马,两个时辰后你便可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