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映照间,他灌了一口药弯下了背脊。
这碗药,是南宫未亲手开的方子熬制的,用尽了昂贵的药材,反正长孙玄有的是钱。
只是他从没想到会这么苦,药在他口腔间弥漫,小口小口地哺给杜央时,多余的药汁顺着他喉咙咽下。
一碗药,苦了两个人。
用这种方法喂药倒是干净,一碗药一滴没剩尽数喂下。
到了后来,南宫未甚至从苦涩的药中品出了甘甜味,他咂着舌头啧了一声,一双眸子雾气朦胧,脸颊泛起了粉红。
杜央的唇不可避免地成了水润的鲜红色,仿佛娇嫩欲滴的花朵。
南宫未蓦然生出一种在糟蹋良家妇男的无措感,他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声。
南宫未回头,见长孙玄倚着门框站着,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似的,随意摆着,都像幅精心描绘过的画,若叫邢台那群过分迷恋淮南王的姑娘看了去,恐怕当场得失声尖叫。
“王爷。”南宫未放下手中的碗,转身看着他。
长孙玄行进来,扫了眼杜央,幽幽道:“琴家的人来闹事了。”
南宫未愣了。
长孙玄继续道:“本王说你入赘淮南王府了,让他别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