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边关的春来得比京城晚,腰间的佩环被他拿在手中反复摩挲,尚带着寒气的风吹得他心痒难耐,脑海中方正清的五官已被他日夜临摹了无数遍,似乎伸手就能碰到那人的温度……
“王爷!”
有小兵急奔至他面前,神色匆匆跪下,“王爷,有人在王府门口下毒,说是我们窝藏了他的人。”
长孙玄眯着眸子,望向辽阔的天幕,冷笑道:“也该和他会会面了。”
小兵听长孙玄的口气,以为是相熟之人,便跟在长孙玄身后去了府门。
“你们把我姐夫藏哪儿去了!”那名少年郎脚下倒了几个穿着盔甲的侍卫,身前围了一圈以矛相向如临大敌的士兵。
虽是敌少我多,但王府侍卫都忌惮他似的,只敢警惕地望着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丝毫不敢松懈。
“王爷!”
众人见长孙玄出来了,纷纷松了口气,但又想起少年郎手中的奇怪粉末,都将长孙玄护在身后,不让长孙玄接近他。
“你就是琴家的人?”长孙玄审视着他,那眼神侵略性十足,是多年在战场上厮杀练出来的气势,有股嗜血的味道。
平日间在家族里备受宠爱,横行霸道的琴时居然心头一跳,几乎要移开视线。
但他勉强撑住了,甚至硬着头皮勾起唇角,桀骜地叫嚣,“我知道你是淮南王,我今日来并非要闹事,我姐夫失踪一天一夜了,我来此寻他,希望你能把人交出来。”
长孙玄无声笑了,轻蔑地望向琴时,“你给本王的人下毒,还有资格来找本王谈条件?”
他的丹凤眼不怒自威,声音冷冽,“本王今日就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姐,南宫未入赘淮南王府了,要是下次再敢动本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