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写下这几个字的人当时的状况相当不好,竟然得用血来写字。
“这是……”杨林瞪大了瞳孔,随即确定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二皇子骗奴才!”
长孙玄似有一瞬震惊,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为什么不可能?”
“难道,父皇走的时候,是被人监视着的?”
杨林咬紧牙关不肯说。
“你这么嘴硬,大皇子都走了,你的忠心又有什么用?”
杨林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好,他眼窝深陷,思绪不知飘到了何方,眼神呆滞。
长孙玄诱惑道:“只要本王不会害你的性命,甚至能保你余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烛火静静地燃烧,杨林似乎还没从恍惚的情绪中走出来。
长孙玄抬脚转身,“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
“奴才愿招!”杨林嘶哑破败的嗓音在逼仄的室内显得有些刺耳,但他接下来的话却是惊世骇俗的。
“先皇,是被大皇子谋杀的。”
长孙玄咬紧了牙关,在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那些湮没在时间长河中的惊心往事,被人以这般轻佻的方式说出,使人感到悲哀又好笑。
在真相面前,言语显得异常虚妄。
良久,长孙玄长叹了一声,鲜少地脱了力,抬手吩咐:“将他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二皇子。”杨林苦笑一声,下一瞬,却情绪激昂地开口,“放手去做吧,皇位本就是属于你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