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清一怔,苦笑道:“这些话是谁教皇上说的?”
长孙霖不满地嘟嘴,但还是坦诚道:“是国舅。”
丁泽故意让皇上在他耳边说这话,估计是见他同长孙玄走得太近了,有意要敲打敲打。
若不是长孙霖无条件信任着他,恐怕他的丞相位置朝不保夕。
“皇上,臣确实不能保证淮南王他忠心于您,但,臣敢保证,他不会做出伤害大周的事。”
长孙霖沉默着,神情半信半疑。
“他是这大周除了皇上之外,唯一姓长孙的人。他为了大周,在边关一守就是五年,五年的大漠孤烟,五年的萧索孤寂……”
五年的付出,却无人能懂,只凭朝堂上几个心怀不轨权臣的污蔑,生生将一个英雄说成是堕落的瘟神和杀人魔。
任哪个凡胎肉身,都会意难平。
方正清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红,“臣不求您能马上信任他,但是,他的功勋是写在骨血里的,刻在百姓心中的。”
长孙霖听得心头一震,须臾抬手用指腹抹掉方正清眼角一滴热泪。
“别哭了丞相,朕相信你。”
方正清臊了许久,声音喑哑,“臣没哭……”
翌日,南宫未孑然一身,启辰去往邢台。
走之前,南宫未去了趟丞相府。
他车中装了一车的药,都被一一分开包裹得好好的,丞相府的管家卸了许久才搬完。
“南宫大夫,你这是把整个药店都搬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