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未的药房占地面积不小,拢共只雇了两名店员,一个捣药,一个收账。
但南宫未并不在乎药房盈亏,反正他背后有淮南王作靠山,也不在乎营亏,收账的那位做的最多的也是熬药的工作。
他的后院极大,地上摆满了晾晒的药材,秋日阳光高照,他要赶在冬日前将所有的药材晒好入库。
但其中一小块当归上面一直笼罩着一圈阴影,南宫未再忍无可忍,顺手将手中的药材扔了出去。
墙头的杜央纵身跳下来,拉住南宫未的手,将那一整块灵芝放回他手中。
“百年的野生灵芝,你这样乱扔,王爷拨给你的三万两迟早用完。”
南宫未撇开眼去,喉咙有些紧,“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杜央不苟言笑的脸忽而绽放一个笑容,语气有些愉悦,“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什么时候走。”
“少来这一套!”南宫未指着地上的药材,命令道:“地上的药材,你给我好好照料,每隔两炷香时间翻一次。”
杜央立在太阳下,高大的身躯扎眼得紧,他问:“翻完你就愿意理我了?”
南宫未眼角上挑,低声道:“脸皮越来越厚了……”转身离开时,他白皙的耳尖红了一小块。
路上遇见店员时,他还特意嘱咐,让他们不准帮杜央,今日非得好好使唤使唤他。
店员懵懂地点头。
说起这两人的冷战,大概是从南宫未酒后那日开始的。
杜央初经人事,不懂节制,压着他胡闹至天明,翌日,勤奋的南宫未照常接待病人,后不负众望地发了三天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