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脑海中又浮现一棵萧索的胡杨树和骇人的尸堆,他的目光转向被乌云遮挡的月亮,道:“或许是熟人了。”
南宫未和杜央四目相对,不知长孙玄话中之意,但见长孙玄不多解释,也不再追问。
长孙玄回头望见南宫未又缩进了杜央怀里,皱着眉偏开了头,“本王在阁主那打听到了杨林的下落。”
车马似乎硌着了石头,颠簸了一下,杜央环住南宫未的肩膀,疑惑道:“他怎么会知道杨林的下落?这不是前朝密事吗?”
长孙玄轻笑一声,目光变得幽深,“本王也想知道,他是从哪知道的。”
南宫未含糊不清嘟囔了一句,“那丁家那只鹦鹉怎么办?”
“鹦鹉是谁?”杜央还没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丁知礼,南宫未向来嫌弃他聒噪,整日里在地牢嚷着要找女人,于是称他为鹦鹉。
今日之前,囚禁丁知礼不过是为了用他同丁泽交换杨林的下落,但现在他们知道了杨林的下落,丁知礼也就失去了价值。
长孙玄某种闪过危险笑意,“那就留给你做药人吧。”
南宫未掀起眼帘看长孙玄,来了兴致,道:“他身上背负着数十条无辜人命,可不就是当药人的好苗子,甚好,甚好。”
当药人,便是在他身上试百毒,药人需得忍受非人的折磨。
杜央咋舌,看来这只鹦鹉不会善终了。
到王府时,已是后半夜,南宫未为了配对付通天阁的药,连续几日没睡了,此时事情解决,他也就彻底昏睡过去。
杜央将人打横抱起,往南宫未的院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