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南宫未一提醒,杜央恍然大悟,愣愣道:“难怪……难怪王爷会如此反常。”
书房内,长孙玄拿下墙上的一幅画,显出一个精巧的机关来。
他伸手拨弄了几下,机关转动,隐隐可闻齿轮咬合转动的杂音,墙竟缓缓开了。
书桌上的画墨迹未干,被长孙玄端视半晌。
面面的内容是:尸体堆积成山,一个白衣青年站在尸堆上,正在侧身凝望什么,白衣随风猎猎飘扬,发丝挡住了他的脸颊,看不出长相,只是一身风骨令人印象深刻。
骇然尸堆,白衣胜雪。
诡谲的画面,但由于作画人画艺高超,全然相反的两件事物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长孙玄拿起画卷,步入了墙后密室。
密室很小,却因为空荡而显得宽阔起来。
密室中只挂着四幅画,加上长孙玄手中的那幅,便是五幅。
画面的背景或有差异,但画面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个白衣少年。
长孙玄将第五幅挂到墙上,凝着画中人,眸中翻涌的情绪深沉却克制,教人读不懂,亦不敢猜。
金銮大殿上,方正清已记不清是第几次走神了。
今日,长孙玄告了病假,没来上朝。
就连小皇帝长孙霖都看出他不在状态,淡淡的眉头皱起,吩咐身边的小太监无事退朝。
小太监俯身到小皇帝耳边,道:“皇上,您忘了吗?您要举办寿宴,您还没跟百官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