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清将将发簪插到头顶,眸子间沁出点笑意,“王爷,我们去上朝吧。”
“稍等片刻。”长孙玄抬步往里走,“本王的发还未束。”
长孙玄刚去院中浇了几盆凉水,此时头发尾端沾染的水未干,干涩的手感让他绕了半天也没绕好。
“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们就得赶‘晚朝’了。”
方正清不忍心他揪跳蚤般痛揪自己的头发,直接捉住了他的手。
铜镜中,方正清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解开他束了一半的残品。
方正清低垂着眉眼,颈部的线条流畅而纤细,微微露出半截锁骨,他低头几下便将长孙玄拨乱的发整理好,光滑服帖地束在头顶。
长孙玄捉住他的手,低头吻在他的手背,眯着狭长的凤眼看他,“多谢丞相大人。”
方正清白皙的耳尖染红了,偏开头去,道:“举手之劳。”
上朝时,未免闲言碎语,方正清先一步坐了丞相府的马车走了。
长孙玄眉梢含笑立在府门前望着马车离去,南宫未背了个小药箱站在他后面,幽幽道:“千年沉香,祖母绿,簪子不值钱?”
长孙玄道:“本王乐意。”说完便上了马车追赶方正清去了。
千金难买我愿意,再给长孙玄个机会,他恐怕能把整个王府都送给方正清。
南宫未背着药箱在门口转了三个来回,长叹了三声。
杜央在他后面观望了半晌,终于拍了拍他的肩,“南宫大夫,你这是在愁什么呢?”
南宫未将小药箱扔给杜央,叹了句,“世风日下,断袖成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