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清觉得自己的脑袋成了一堆浆糊,竟当着长孙玄的面就开始胡思乱想一通。
但细想起来,他俩认识不多久,长孙玄就在百花楼里压着他发泄过。那时尚且可说是被迫,但这回,分明是自己主动上赶着让人轻薄了。
方正清抖了都嘴唇,脑中闪过古书中的箴言,熟记于心的准则,然而,没有哪条教他该如何应付此种境遇。
内化于行的良好修养让他对自己的行径唾弃万分,不能姑息。
他郁结着眉头,揪住自己的上衣衣角,连吐出的词语都颤巍巍的,“王爷,你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长孙玄不适时宜地笑出声,他故意为难方正清,顺着他的话给人下套,“你要怎么负责?”
“我……”方正清嗫嚅着唇,发觉自己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他举目远望淮南王府屋檐的边缘,那处青色的天浸透出点金黄色,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该出来了。
长孙玄眸底闪过笑意,依照方正清的性子,他最不想欠任何人人情了……
果然,方正清水亮清澈的眸子无声地望向他,口中说出逼人欲疯的话语,“我也帮你一次,就算是扯平了。”
“哦?”长孙玄的勾起唇角好整以赖地望着他。
方正清一把握住长孙玄的欲望,那处抖了一抖,竟又肿胀了几分,他隔着布料艰难地想要讨好长孙玄,刚触上却又羞愤地拿开了手。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阿清这是想欠债还钱?”长孙玄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颌,磨蹭过他柔嫩的唇下,“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还怎么补偿本王?”
这时,门外长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管家端了碗药立在门口询问:“王爷,南宫大夫的药已经煎好了,现在端进去吗?”
长孙玄快速低头落了个吻在方正清的唇角,道:“乖,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