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嫣慵懒道:“你问的太多了。”
翌日早朝,众臣议事刚刚开始。
小皇帝年纪小,睡眠较多,正撑着头打盹儿呢,就被怒气冲冲的一句话惊醒了。
“臣有冤要伸!”
小皇帝眸子突然睁大,望着台阶下的亲舅舅丁泽,奶声奶气道:“伸什么冤?”
丁泽的花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大理寺一大早就上下官的府邸,将下官的儿子给抓走了!”
京城谁人不知,他家儿子丁知礼是个纨绔子弟,惹不起都尽量躲着,众臣议论,不知他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竟然栽到了大理寺手里。
向余笙不紧不慢地走出行列,道:“不如让下官来说说,贵公子犯了什么事?”
丁泽脸色铁青,恶狠狠剜了他一眼,声音颤抖,“再犯了什么事,也得查清再说,凭什么先把他收押了?”
“哦?”向余笙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边甚至勾了个笑,“贵公子前些年因在京城踩踏手无寸铁的小儿,先皇体恤您是老来得子,宽容处置,只是将人罚至菩提寺静思。”
此案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听过,当年若不是丁泽让亲妹妹丁紫嫣在先皇面前吹了枕边风,又怎会轻罚至此。
他口中的“贵公子”三个字听上去刺耳得紧,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但偏偏丁泽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的气焰败了不少,“那又如何,已是陈年往事。”
“哼。”向余笙不给面子地嗤了一下,道:“贵公子有案底在身,原本以为去菩提寺静思能使他改变脾性。但贵公子竟在佛门净地奸。杀十多个无辜女子,还就地掩埋了她们!”
众臣目光锐利如刀,看丁泽的眼神怪异万分。
毕竟在佛门净地干如此残忍血腥之事,世间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