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
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周承敬心里操蛋的不行,可低头?绝不可能!
进,进不得;
退,退不了;
而且连个下来的台阶都没有,周承敬老委屈了,最后只能气呼呼的一甩衣袖,放下句,“好,走就走!谁怕谁!”,就一走了之了。
余谷雨晕了,连连追上喊人,“敬哥儿,敬哥儿,你等等,你别跑,敬哥儿……”
因为侄儿侄女叮嘱不能暴露小王爷的身份,一直以来,待在自家面上称其为亲戚家孩子的闲王,余谷雨都是这样称呼掩人耳目的。
刚才两小娃一直吵一直吵,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小祖宗,一个是皇家的小祖宗,谁她也不忍指责,也不能指责,结果倒好,吵得太激烈,自己硬是没找到任何机会打断阻止这俩小祖宗。
等她反应过来,俩小祖宗都吵完了,一个还气哼哼的跑了,给余谷雨急的呀,呼喊着就要去追,才跑两步又被自家小祖宗给拉住了。
余谷雨心累,“蕊儿你放手!”
“娘,那矫情鬼就是矫情,您别管他,一会子等他发泄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您要是管他,越管他越来劲。”
余谷雨头大的看着自家小大人的女儿,抬手不停的点着自家这祖宗,“你呀你,蕊儿,那可是王爷,你……”
“我什么?”杜欣蕊耸肩,跑到刚才坑王丢弃的馒头前,抬手捡起,珍惜的没舍得把外皮剥掉,反而是轻轻的边拍边吹。
“娘,眼下是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城能不能保得住,咱们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还两说,您还管他什么王爷呀?再说了,真要论起来,咱家还跟他家有仇呢!要不是矫情鬼的爹,咱家能落到今日这种地步?您跟我爹,我姐,还有我那可怜的舅舅一家,能落得这样的结局?”
说着,杜欣蕊面露讥色的撇撇嘴,把桌上自己那个没动的白馒头塞亲娘手里,“娘您吃这个。”,把自己手里的脏馒头塞嘴里,一边嚼一边继续。
“二其(而且),眼下粮细(粮食)多精贵啊!您就让他去外头悄悄(瞧瞧)去,咱家要不是有我姐,哪里还吃得上这么好的精面白馒头,铜锁哥哥他们都差点要吃土了!就这,矫情鬼都还不珍惜……”,啊呜啊呜,巴拉巴拉……
余谷雨捏着女儿的孝心,心里其实也认可女儿的观点,可那毕竟是王爷,是皇家血脉,万一出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