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名叫青山的青年佥事赶紧应声,“在的师傅。”

“嗯。”老佥事点点头,抬手往他腋下卡着的名录一指。

这叫青山的佥事心领神会,赶紧翻开查找起来。

老佥事见状满意,暗暗点头后复又看向余慧,纡尊降贵的问她,“说吧,你那姑姑、姑父、表妹的都叫啥名啊?”

余慧一喜,赶紧恭敬道:“回老大人的话,小女姑父姓杜明耀泽,小女姑母杜余氏名谷雨,小女表妹杜欣蕊,就在刚刚进去的人犯中杜家一行最后登记的。”

年轻佥事也正好依言找到了名录上余谷雨他们的所在,忙捧着名录指着找到的名字,给身边端着架子的老佥事看。

老佥事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眼,哦了一声点点头,想了想便道:“嗯,本来你们这群人是得分到最东北边的虞山军屯去的,小丫头,那里的日子可不好过,高狗时常侵扰不说,可比咱们这清河堡还要冷……”

余慧忙求:“大人开恩啊。”

老佥事暗暗点头,“嗯,开恩开恩,本官见你小小年纪,为护亲远走他乡至此受苦,实属不易,又是英烈之后,便网开一面,虽说不能让你们留在我们这繁华的清河堡(滚,明明就只一条街繁华个屁!)却也能给你安排到离着清河堡十里地外的河田军屯去,那里有山有水有田有地,只要天气暖和了,只要踏实肯干,便是屯民穷户也饿不死。”

得,感情五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个地啊。

不过人在屋檐下,要什么自行车?

只要不被发配到最前沿,经常还得面对扰边敌人什么虞山去,余慧就阿弥陀佛了,赶紧道谢。

“谢谢老大人,谢谢这位青山大人,谢谢,谢谢。”

“嗯,你们好自为之。”

老佥事发完话了,淡定的抬手取过户籍路引上的银锭子,塞入袖筒转身就走。

年轻的那位青山佥事倒是把手里的户籍路引一合拢,递还给余慧,临了还不忘了提醒余慧。

“这位余姑娘,稍后你便随本官来取文书籍牌,到时候以此凭证去往河田军屯报道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