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青楠打开车窗透着气,干脆慢悠悠地绕路而行,反正也不赶时间。然后他便被一家装修独特的门店吸引了目光,在即将经过时席青楠猛地踩下刹车,把车在路边停好。他想起来了,这是莫鸣带他来做木工的店。
进门后,一时回忆纷呈,老板迎上来招呼,没认出他,席青楠主动询问了当初酒柜的事情,找个不能半途而废的借口打算把剩下的工序完成。
“先生,那个酒柜前阵子您朋友来已经把它完工了。”老板困惑道,“您不知道?”
席青楠瞪大眼,惊道:“什么?那他带走了吗?”
“我正要跟您说,”老板摇头无奈,“说来奇怪,那位先生过来连续埋头做了两天,把边角打磨得非常好,只抛光打蜡就花费大半天时间,但最后他竟然没把作品拿走。说是让我们代为保管,也不说什么时候来拿,唉,我们就只能放在展示台上让顾客们观赏。”
席青楠闻言朝里走去,简约日式的装修风格与当初并无差别,每一步都在陌生与熟悉间徘徊,然后他一眼望见展示台上的酒柜,因为它太突兀,就像硬生生加入队伍的小怪物,与别的小巧玲珑工艺品格格不入。
小酒柜没有装隔断,但装了个小型的推拉门,还嵌了玻璃在柜门上,颜色是偏深的黑胡桃木色,四个角做了脚垫,算得上漂亮精致。席青楠上前将手搭在柜顶,轻轻抚摸光滑的平面,这是他画的线条,也是莫鸣裁的边。
“我可以带走吗?”席青楠下意识就说出了口。
老板欣喜道:“当然可以,那位先生做完后就说如果有人来拿就放心交给他。”
“有人来拿?”席青楠无语,“他猜到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