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被他呛得吹胡子瞪眼,想反驳又说不出话,还被烟呛了嗓子,猛地咳嗽起来。嘴里还不忘喊道:“咳咳咳咳咳……你简直,血口喷人!”
“那您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你在报告里致死原因那栏为什么留有修改痕迹?而且实际失血量也无法构成死亡事实。”席青楠咄咄逼人,干脆走到陆渔跟前与他面对面质问。
没想到陆渔此刻反倒冷静下来,将身体靠进椅背,不屑道:“小朋友,想诈我?”
“你就这么确定当年的报告一点问题也没有?”席青楠不意外他的反应,陆渔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法医。
“就算老子真的改过,也不可能给你们留下任何痕迹!”陆渔用浑浊的双眼瞪向他,“在翻旧案前,难道就没有人警告过你们不要管这案子?你们他娘的是怎么拿到当年尸检报告的?”
席青楠退回莫鸣身边,有些烦躁。
陆渔还在继续警告:“你们到底清不清楚背后牵扯的是什么人?”
“刘闲富,我知道是刘闲富!”席青楠突然暴呵出声,“他当年给了你多少钱?”
陆渔眼底透出震惊,重新掏出烟来点上。席青楠从包里掏出一张薄纸,递过去:“这里有300万,够您安享晚年。如果愿意我会送你和家人安全出国,这里的一切都跟你不再有任何关系……我只要知道真相。”
莫鸣原本在脑中捋清串联各条线索,闻言蓦地抬头望向席青楠,支票的事情他们没有商量。
从陆渔的着装打扮看得出他应该生活很拮据,席青楠打听过,说陆渔好赌。
短暂的对峙过后,陆渔把支票接过,收进包里,道:“容回青是你什么人?”
“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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