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抹药。”

顾凛川没太在意温砚的这点不自然,他刚刚在楼下压抑的必然比某人更难受,只对温砚招了招手。

温砚“喔”了声,小步小步挪过来,在沙发上坐好,后背对着他。

“扣子解开一个。”顾凛川把温砚的睡袍后领往下扯,但伤处还要再往下面一点,根本露不出来,他略微皱眉道:“后面太紧了。”

从前看多了小说,温砚被这一句话带的脑回路又不知道偏到哪个频道,脸倏地一红,抬手慢吞吞地把胸前两颗扣子都解开了。

顾凛川的手指顺着衣领往下一勾,丝绸材质的睡袍挡都挡不住地往下滑——他直接给温砚扒了个半光。

顾凛川:“……”

倒也不用这么松。

睡袍松松垮垮地垂在这人手臂上,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和一片光滑白皙、带有淤青的纤细脊背……顾凛川甚至能想象到温砚宽松睡袍下藏起来的细腰,以及小屁股。

在老宅的时候,顾凛川记得,温砚小屁股是真圆润。

现在比起刚才的上半身全裸,这种衣衫半敞要露不露,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容易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顾凛川眼眸幽深,吸了口气。

温砚却跟没意识到似的,还扭了下头问他:“不是涂药吗?”

怎么不动了呢。

这会儿倒不是之前那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表情了,心理素质怎么提高的这么快?

顾凛川深看他一眼。

要不是有刚才那件事,他差点以为温砚是在蓄意勾引。

还是一晚上,两次。

顾凛川用两根手指戳他额角,稍微用力,把他脑袋转回去,然后动作迅速地用手搓热药酒,给温砚擦。

温砚被药酒刺激得“唔”了声,乖巧不动了。

伤处起初还有一点点疼,但顾凛川的动作很轻柔。很快,药酒产生的一点点热意就渗进了皮肤里,温砚竟然感觉暖呼呼的很舒服。

思绪开始发散。

这回顾凛川碰他这么多下,甚至整个手都上又搓又揉的,他都没有起反应,看来刚才果然是意外。

或许……这身体是不是太久没发泄了?

温砚偷偷地想。

顾凛川盯着温砚的后颈有些失神,看得久了,他就有种想在这上面留下什么属于自己印记的冲动。

但都被他强压下去了。

很好,一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性就应该这样。

顾凛川那双带茧的手掌在温砚的肩胛骨轻轻揉着按着,力度慢慢由重变轻。

温砚却突然缩缩脖子,嘟囔:“这样有点痒。”

“忍着。”顾凛川回神,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好,还有点哑。

“忍就忍,那么凶干嘛……”温砚被之前顾凛川温柔的表象蒙蔽了双眼,胆子很大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