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挺奇怪的,之前听传闻说温砚为了不嫁顾凛川,所以才割腕自杀,他先入为主地以为对方应该是个刺猬。

昨天温砚生病昏睡着,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脆弱又柔软,他没觉出来哪里扎人。

今天他是见到清醒的温砚了,反而觉得对方更不像刺猬了。

脆弱少了几分,柔软多了不少,这会儿乖乖地靠在床上输液,一下都没乱动。

不像是能做出自杀这种事的人。

难怪他总觉得顾凛川对温砚有哪里不太一样。

"看够了没有?"顾凛川突然沉沉开口,盯着钟茗择说:"他流鼻涕很严重,给他开药。"

钟茗择抬了抬眉稍,有些无语地收回视线,"知道了。"

他就好奇看两眼怎么了?

堂堂顾总,真是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

第11章

接下来的几天,温砚日子过得十分悠闲且有规律。

他白天就是吃饭、吃药、睡午觉、看电影、和沈跃聊天,晚上输液,然后再睡觉。

而因为身体底子不好,他比计划中多输了一天液,第四天才结束,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这期间他的手腕伤口长肉愈合,一直在痒,顾凛川不让他碰那里。

温砚有一次没忍住,想偷偷摸一下伤口边缘缓解痒意,却被顾凛川抓了个正着。

对方语气淡淡地问他:"是不是不想好了?"

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莫名有压迫感,温砚蜷缩着手指,心虚埋头。

之后无论伤口再痒,他都没敢碰手腕一下。

拆线这天是周末,本来温砚应该去医院,但是有钟茗择在,他哪都不用跑,被顾凛川安排了就在家等着。

钟茗择随身带着医用工具箱,照例是晚上过来,他给温砚拆线的时候,动作轻柔。

"伤口愈合的不错,感觉怎么样,不疼吧?"钟茗择剪掉一根线,低声问温砚的感觉。

顾凛川就坐在旁边,闻言也看向温砚。

温砚摇摇头:"不疼,就还是有点痒。"

"痒也忍着。"顾凛川毫不客气地警告他。

温砚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哦。"

钟茗择轻"啧"了声,斜眼睨着顾凛川,"你怎么这么凶?"

几天的短暂相处算是让他看明白了,温砚的性格就是个小软包子,不是装出来的那种,而是他本身就具备的一种气质。

如果不是稍微知道一点温砚的背景,他会以为这是一个被温馨家庭教养良好的男生。

相处起来让人觉得柔软舒服不说,还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魅力。

钟茗择现在已经不自觉地把温砚当成弟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