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闹着玩吗哥哥?”他天真追问,又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眸子里的笑意更明显,“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哥哥?”
我的心一阵阵绞痛,知道自己无法再直视这样一双热烈的眼睛,也不配回应他的感情。
额头贴上他的额头,距离很近,他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一样扫过我的眼睫。
我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用很轻松的声音说。
“没有闹着玩,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后也不要说了。”
我们不会有以后了。
说完这句话,我站了起来,没再看他,也没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决绝又抗拒的背影。
腿是软的,身体在发抖,我紧咬牙关,用力握拳,努力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漫不经心。
可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在接受凌迟。
打开房门,我本以为自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失控的开始嚎啕大哭。
可我没有,我只是双目无神的发了会儿愣,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一种轻松。
那是一种绝望的自由。
就像一个将死之人,死前的最后一分钟里,他放任自己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哪怕伤天害理,哪怕遭万人唾弃。
反正不会有比死更严重的后果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