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很白很白,近乎透明的绷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吹弹可破一样。我心疼的要命,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给他擦拭脸颊,动作放的很轻很慢,生怕一个用力就会划伤他的脸蛋。
他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在昏暗的夜里比天上的星星都亮。
我不去跟他对视,眼睛不停的转移位置,就是不去看他的眼睛。
好一会儿,两个人没有人再说话,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快要擦好的时候,何以初突然把眼睛垂了下去,他小声开口:“哥哥不怪我吗?”
我放在他脸上的手一顿,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清楚他在指哪件事。
可我突然就不想再提了,因为我知道,一旦开了口,我跟何以初,就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哪怕我今天回来的动机并不单纯,哪怕我一路走来心脏都跳动的要命。
可是当理智归位,冲动褪去,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个最能忍最能忍的沈霄。
因为我可以接受一辈子不跟何以初在一起,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我也不能忍受失去他。
这远比我得不到他更加痛苦。
于是我摇摇头,很牵强的转移话题,“渴不渴?哥哥去给你倒水。”
说着,我就要起身,屁股刚刚离开床,双腿还没有来得及站直,衣服就猛地被人用力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