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哥比咱们家还要远,他都没有住,你就不能不住吗?”他声音里有哭腔,鼻音很重。
我看着那张被我弄得不成样子的表格,强忍着不去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那天上楼之前,我听见他在我身后低声问,“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我上楼的动作很重的顿了一下,心脏猛地抽动,我握了握拳,没说话,也没回头看他。
我怕看他一眼自己就会缴械投降,只需看他一眼我就会放弃自己所有的坚守跟原则,然后义无反顾的把那张申请表撕掉。
他用那双过分干净的眼睛过于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不忍心拒绝他哪怕任何一个要求。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住在学校,不再天天见他是对我们两个现在最好的选择。
这样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习惯没有我的生活,就跟之前他习惯有我一样,时间长了他也自然会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自认为离不开我的想法有多幼稚,回头再看皆是笑话。
他会一生顺遂,而我也不会是那个必要条件。
窗外几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过,落在已经有些秃了的树枝上,许是经过夏天的大丰收,这些鸟明显胖了,落在枝条上时引得枝叶也跟着弹跳两下。
我从越拉越远的思绪里回神,教室里变得很安静,只有笔尖落于纸张上的摩擦声,伴随着翻动书页的动静,相得益彰。我不禁抬头看了一下表,这才注意到自习课早已开始了五分钟,铃声什么时候响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