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安静蹲在屋檐下,伸舌头在舔自己被雨水打湿的爪子毛。
街对面是一家高档酒吧,进进出出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或是身材高大的高阶半兽们。
街的那边灯火通明、纸醉金迷,街的这边光线昏暗、阴冷潮湿。
狸花抖了抖耳朵尖儿上的水珠,开始舔另一只爪子。
距离它不到两米的地方,停着辆车,车门打开,从里头撑出把伞,然后一只脚迈了出来。
狸花停下了梳毛的动作,目光有些警觉的看向那个从车下来的人。
那人撑着伞,看不清长相,但听声音,是个男人。
男人单手勾着伞把和手机,另一只手在兜里摸东西,他一边摸一边讲电话:“嗯,到了,就在对面,你出来以后就能看到我。”他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磕了磕,从里头磕出一个小长条,然后叼在嘴上,说话声音就变得有些含糊:“嗯,等你。”
狸花感觉对方的注意力并没有转到自己身上,就变换了一个姿势,又开始专心舔毛。
那男人挂掉电话也没有回到车上,而是举着伞转了个身,有白色透明的烟雾从他伞下飘出来,再被雨滴打散。
男人在伞下露出半张脸,看不出岁数,好像不算太老,也不是很年轻。狸花对人类年纪的概念还很模糊,它学会化形也还不到一年,很多事情都还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