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喵喵咪咪的,抖着尾巴根儿在那儿蹭:“哥,你帮我。”

饲养员没说话,伸手在狸花还青紫着的膝盖上用劲儿握了一把,狸花顿时卸了力气,饲养员趁机抬着腿窝把他掀开了,下床一低头,沉默着看了眼自己小腹,然后抬胳膊抹掉背心,去浴室迅速冲了个澡,冲完也没说啥,穿好衣服换上外套就出门了。

他也没去别处,他找校医去了。

校医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溜达着十来分钟就到,饲养员站在门口敲门,校医打着哈欠踩着地拖过来开门,一看到是饲养员,顿时更加无精打采:“干嘛来的?”

饲养员过来不干嘛,他就是感觉狸花对他的小心思似乎超过了半兽对饲养员应有的界限,但也说不准,半兽通常都会对自己的专职饲养员产生很深的依赖性,有时候过度撒娇和求 欢只有一线之隔。

饲养员一时之间分不太清狸花对他到底是哪一种,他这方面一直不太灵光,他甚至没有分清雪豹当初对他是求 欢还是求偶。

以前的事儿还没掰持明白,饲养员不想再一头扎进另一团乱麻里。

所以他跑出来,想在校医这儿先凑合一晚。

他这么想的,校医可不这么想,校医对于两个大男人在宿舍里大眼瞪小眼毫无兴趣,索性拉着饲养员出了基地,去附近的酒吧喝酒。

在酒吧卡座落了坐,校医起身去拿酒了,饲养员随意的转了下头,脑袋转过去又转回来,扭头看着另一侧吧台,视线固定在某个角落里。

尽管灯光昏暗,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雪豹。雪豹是背对着他的方向的,但那条毛毛的大尾巴实在是引人注目,辨识度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