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逐渐西沉,残留的最后一抹光亮也被遮盖,天地之间,顿时一片灰暗。
梓苏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地上,任由冷风将身上凌乱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护住脖颈,触碰到被苏文清咬破的地方,身体不由的一个激灵……
梓苏喘着粗气,双手成爪,尖锐的指甲划过脖颈,锁骨,一直到剧烈起伏的胸膛,留下一连串的血痕。
梓苏摇晃着脑袋,暗色笼罩下的脸色白的吓人,眼神空洞而茫然,双手的动作像是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胸前的伤痕越来越多,隐隐的血丝最终汇聚成流,渐渐的流淌下来,浸透着洁白的衣衫,而他的主人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就像是没有了痛觉神经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覆盖着既有的伤痕。
苍白的面色除了深恶痛绝的嫌弃和不断上涌的恶心之外,再无其他,双眼空洞无神,涣散的瞳孔逐渐染上血色,紧紧地咬在一起的唇角渗出血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只是几分钟,沾满了鲜血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双手上不断滴落下来的血迹,像是罂粟花一般绚烂的唇张开,痴痴的笑声溢出来,恐怖而阴森,洁白的牙齿从嫣红的唇瓣中间露出来,苍白,而可怖……
……
“怎么了?”听到余南关切的询问,余东放下捂着心口的手,微微摇头:“没事!”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突然很疼,像是针扎着一样的难受,一阵刺痛刚过去,接着就是闷堵堵的难受。
“你别吓我啊,我去叫医生!”苍白的脸,鬓角的冷汗,颤抖的唇,以及捂着心口的那双手,无一不让余南心惊肉跳,不顾余东的劝阻,直接跑了出去。
眼看着这人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起来,明天就要出院离开了,他可不想再出任何的状况,尤其是看着余东艰难的喘息的样子,余南觉得自己都要犯心脏病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心痛呢?”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余南焦急的询问着检查的医生,闻讯而来的单风也是满心着急。
“哥,我真没事。”余东有些无奈,看着围绕着自己的转悠的几个人,他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心痛,现在已经好了:“看你们一个个的,就像是我不行了似的。”
“胡说什么呢。”余南斥责着,接着将视线投向给余东做检查的医生:“医生,结果怎么样?是什么原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