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这是我们左家的信物,我欠欧少卿一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左轮站在了季夏身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救他?”季夏转身,咬牙瞪着左轮:“还是说你们左家的信物根本就是不足为信的?”
“季少?”一甩手,撇开杜毅的阻挡:“你说啊?当时你距离少卿最近,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
“因为吊坠在你身上!”左轮一把推开近乎于疯狂的季夏:“我是欠欧少卿的命,可是我们左家有组训,只认信物不认人,这下你明白了吧!”
只认信物不认人?
认信物不认人?
信物不认人?
不认人?
认人?
人?
“哈哈,哈哈哈!”季夏笑了起来,一把将吊坠扯了下来,戛然而止的笑声过后,是凄凉的呜咽:“原来,这才是这个吊坠的真正意思吗?”
一命换一命!
他就说嘛,这个吊坠虽然样式奇特,但是无论从材质上,还是做工上,都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欧少卿能那么郑重其事的送给自己,原来,究其原因竟然是……
“这个傻子!”季夏咬着唇,事到如今,他能怨谁?杜毅靠近自己,危急关头扑向自己情有可原,左轮有着自己的信仰和训示,也无可厚非。
要怪,就怪他,是他不明白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归根到底,是欧少卿用他的命换取了自己一条命。
“季少,您别这样,欧少看到会难过的。”
杜毅何尝不自责,可是欧少卿的命令他不能违背:“季少,欧少告诫过我们每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您的安危在他之前。”
“傻子,疯子!”季夏喃喃着,鼻子酸堵得厉害,眼眶湿润起来,良久的沉默过后,是瞬间的爆发:“可是,我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可是,不是他!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季夏靠着墙壁,手里的吊坠刺入掌心都毫无察觉,血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血花,妖艳的诡异。
三个小时之后,欧少卿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