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一把捞住了朔的腰,三下五除二地弄好了。
三个人间气氛有些尴尬,各怀心思地躺在三张不同的兽皮上。
雨渐渐小了,苏南寻出门去解决内急,朔见对方走远了,才小声说:“你不必为了他对我如此。”
骊站起身,坐到朔身边:“朔,我以为直到你我死去,我们都不会再说话。会恨我吗?”
朔撇过头去:“我不知道,我向来只想与你说清那件事的缘由。”
骊语气真挚地道:“我知道真相。我只是借机远离你而已。”
苏南寻此时从屋外回来了,他见两人坐在一张兽皮上,也凑了上去。
那时的朔因为骊的额外关照会受到更多的欺凌,例如连夜被掀的屋顶、送来的难以下咽的饭食,都是小孩们不忿朔受到骊特殊照顾的“赠礼”。
在族人们眼中,朔就该永远孤身一人、永远被关在自己的小屋中苟延残喘。
“所以我觉得远离你会让你更安全一些。抱歉。”骊看着朔,“如果没有寻,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我更希望你怪我。”
朔有些鼻酸,他没想到他耿耿于怀多年的事,居然有着这么一个荒谬的真相,他所有的挣扎和徘徊仿佛不做数,他甚至不知道该将那些愤懑的情绪向谁发泄。
思量许久,他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受骊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但若硬说恨,倒也没有。
正因怀着复杂的情绪,朔明明方才被苏南寻折腾得快散架了,此刻却没有丝毫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