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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苏南寻轻手轻脚地绕到驼鹿包围圈的另一边,刚拿出弓箭,盘就走了过来。

盘制止了苏南寻,他说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猎杀过驼鹿,他们谁也不知道发疯的驼鹿会做出什么事。

苏南寻让盘将族人们转移到树上,他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由他全权负责。

盘半信半疑,但还是根据苏南寻所说,将那些猎手们带到树上。

爬树对原始人来说只不过是最基本的技能,很快,脚还踏在地上的仅有苏南寻和骊。

他们离两只正在打斗的驼鹿很远,故而上树并没有惊扰到缠斗得正酣的驼鹿。

苏南寻朝骊笑了笑——距离太远,他不确保对方能看清他的表情,但他想,这是提前的、只属于他们俩之间的庆祝。

他紧接着比了手势,骊回以相同的手势,这是独属于两位猎手间的默契。

两只箭一左一右射向那只白色的驼鹿,箭深深地没入白驼鹿的眼睛中。

一万年前的驼鹿与现代的驼鹿不甚相同,它们还没有进化出灵敏的听觉和嗅觉,但眼睛一样是个近视眼。

不过不管视力再如何不济,它也是动物身上最脆弱的部位,白驼鹿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令人心生不忍。

苏南寻想,倘若他在一万年后的文明社会,一定会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但现下他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违背他本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