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寒沉默地坐在墙角,姚书会突然有些心疼,他的爱人分明是个再温润不过的谦谦君子,却要在世人面前摆出恶人的模样。
他多想拥对方入怀,也恨不得替对方承受那些苦痛,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对方在痛苦中挣扎,一步步走向绝境。
姚书会软下语气又问:“这些钱财不曾送出太康?”
“不曾。”温止寒的语气斩钉截铁又隐有不耐,“能交代的我早已交代,没必要翻来覆去车轱辘似的审我,横竖都是死,不如给我个痛快。”
大概是刚吃下的食物还没被身体送往它该去的地方,已有一两天未曾进食又熬过刑的温止寒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
姚书会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他,动作却如斯轻柔:“温司酒莫动气。”
温止寒的头靠在姚书会臂弯,虚弱地道:“让我缓缓。“
姚书会将手放在温止寒的背上,轻轻抱住了他的爱人。
似乎有些可笑,拥抱自己的爱人还需要寻找借口,姚书会未曾有过如此憎恨自己无能的时刻。
“我没事了。“温止寒道。
姚书会抽出了手臂,道:“温司酒若有其他想交代的,同狱卒说一声,文自会前来。文还有公务,便不打扰温司酒休息了。”
温止寒点点头,目送着姚书会走出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