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寒咬紧牙关,他攥紧了拳头,指尖和关节都因用力过度而隐隐发白,牙齿也因为疼痛而咯咯打着架,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姚斯涵将烙铁扔了回去,指尖用力戳在温止寒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颇为快意地问:“大司酒动手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温止寒所有的意志都用来抵御疼痛,他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嘴唇上的血色也尽皆褪去。
看着温止寒痛苦的模样,姚斯涵癫狂的笑声充盈着整个牢房。
“我呸!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一句暴怒的话打断了姚斯涵的大笑。
姚斯涵抬头望去,见温止寒对面的牢房关押着霍尚,笑得更欢:“一个成为阶下囚的酒人,又在逞什么英雄?温止寒,你的狗倒叫得比你欢呐。”
温止寒依旧冷眼看着姚斯涵,一言不发。
姚斯涵笑够了,才蹲下身同温止寒平视,他道:“今日孤大发慈悲地来看你,你居然不领情,真是恶犬不识好人心。”
他伸出手,挑起温止寒的下巴:“大司酒,再骂几句来听听,让孤评判评判,比起前几年有没有长进。”
温止寒也不躲闪,他同姚斯涵对视着,眼神亮得吓人。
姚斯涵突然打了个冷颤,对方分明已经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了,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耀武扬威的,怎么还会被面前这个人吓到。
他收了笑正色道:“大司酒,你若是愿意陪孤一夜,孤便想办法保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