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刻修书于六殿下,将此计告知于他。”温止寒闭了闭眼,“我想再试试他是否胸怀天下、是否有勇有谋。将天下托付给他是否是明智之举。”
姚书会不解,问:“云舒为何这么说?”
温止寒答:“我只告诉他见了萧修平后计策如何,却不告诉他如何去见萧修平,所有突发事件也都需他自行应付。”
“待事了,就能看出他看中的是皇位还是百姓,他又将自己摆于何种地位。”
盛京终于到了,温止寒被囚在他府邸中的空房间里——还未审讯,自然不能算戴罪之身,也就不用被关入监狱;但自然也不能让他自由活动,将他囚在他原本居住的房间又怕他销毁罪证,故而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姚书会肃立姚百汌面前,看着不过半月就像老了五岁的君主,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麾下两位大将接连做了反臣,任谁都会觉得心力交瘁。
姚百汌道:“这段时间辛苦修卿。”
姚书会躬身道:“这是臣之本分,不敢言苦。”
姚百汌道:“萧修平谋反一事动及国之根本,朕已派了时卿前去前线支援老六,温止寒此案要修卿独挑大梁了。”
姚书会一惊,温止寒判断出了些偏差,看来姚百汌还是放心不下姚镜珩——也不知是觉得他这位儿子无法独当一面,还是怕对方与萧修平沆瀣一气。
如今姚百汌身边可用之人反的反、离京的离京,京城仅剩根基不稳的姚斯涵。孤木难成舟,对他和温止寒来说,未尝不是拥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姚书会答:“谢陛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