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刀面斜一点,用力。”温止寒的手覆在姚书会手上,为了指引姚书会落刀的方向,他稍稍用了点力,“对,这样没错。”
姚书会看着两人交叠的手,不禁心猿意马,这个姿势明明与上次相同,他却觉得一呼一吸的热气都充满暧昧。他看着自己比温止寒略黑的肤色,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的念头: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大人了,很快就可以保护温止寒了。
温止寒哪里知道姚书会心思根本不在牌匾上,更不会知道对方心中是怎样的百转千折;他看着在他手把手的教授下还是歪七扭八的线条只想扶额,心中直道天赋这种东西果真勉强不来。
姚书会回过神来后看到了自己刀下的痕迹,他虽然很享受在温止寒怀中的感觉,但是为了那块牌匾成品后的效果,他还是决定不要继续了。
他朝牌匾做了个痛苦的表情,而后往下一躺,上半身贴在温止寒手臂上,仰头道:“云舒我不刻了,太难为你我的眼睛了。”
温止寒只笑:“那是回去?还是看我刻?”
姚书会坐到一旁,随手拔了根在雪中仍然傲立的草叼在口中,吊儿郎当地答:“回去做些什么呢?总不能陪云舒睡觉罢?”
温止寒不理会少年人的胡言乱语,拿起最大号的刻刀开始雕轮廓。
好在姚书会也只是撩拨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他折了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土地因为低温和前几天的雪,早已冻得梆硬;他每戳一下,树枝都会往下折一节,直到他手贴到土地上,他才拍拍手上的碎屑站起了身。
“云舒,你同我关系这般好,你是国中第一酒官,我又入了行宫,难免会被姚百汌所忌惮,我或许也很难取得姚百汌的信任。”
温止寒握着刻刀的手顿住了,他垂下眼眸,不想让人看出他的情绪,语气古井无波地问:“那你以为当如何?”